2019年8月22日 星期四

【特傳腐向】❤來戀愛吧❤超ㄎㄧㄤ的遊樂園約會(下)-冰漾





  就是接續上一篇,OOC有,請不安心食用(?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學長大人可以放過小的給一點普通的設施。」遲鈍很久的神經終於感覺出來自家戀人的惡意,褚冥漾求饒般的邊說邊討好的輕蹭他的頸部,反正臉面都已經豁出去,再賣一點萌也不可恥了,能活著精神不崩潰走出這裡才是重要的。

  抱著可能會被巴頭到輕微腦震盪的決心做了這個舉動,畢竟當戀人的惡劣玩心起來,沒到一個地步幾乎是不會停止。

  所以當他看到是正常的旋轉木馬時都要落下感動萬分和存活不易的淚水。

  沒想到稍微撒嬌賣萌就可以得到這麼好的回應,早知道就該這麼做,以後如果再遇到類似的事情發生,搞不好也可以靠著這個舉動來迴避?

  「要也是可以,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收取代價會有多大。」
  「偶爾一下也是可以的吧......嗚啊!你--!」

  冰炎揚眉露出似笑非笑的看著還被自己抱在懷中的青年,掂了掂重量的動作然後順手用著不小的力道拍了拍渾圓的臀部,不會疼痛但是卻清脆的響亮聲音,一整個標準性騷擾又正氣凜然的模樣,讓褚冥漾驚愕的張大嘴瞪大眼然後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無恥下流!孤傲高冷的學長去哪裡了!
  大概是在跟你交往之後回老家裡去了。

  「總之就去坐坐休息一下吧。」沒有回應青年剛才的指控,將人塞到馬車裡面跟著坐了進去,音樂聲音響起,馬車開始緩緩的轉動,周圍絢麗的燈光跟著旋轉著,步調緩慢、充滿點點溫馨而甜膩的氛圍。

  其實兩個大男人坐這種小女生的遊樂設施怎麼看怎麼彆扭,但是冰炎還是陪伴他坐了進來,只因為他剛才有說了希望可以玩些比較靜態的遊戲。

  玄墨的眼看向似乎看著外頭風景放空的戀人,褚冥漾有些焦慮和羞恥,明明就已經被這樣抱上抱下走來走去這麼長一段時間了,該羞恥的該焦慮的該不坦率的早就都應該要全部都消耗殆盡了才對啊。

  應該要更能夠說出平常不會說出的話才對啊!

  實在是受不了這種過度滿載的感受還有害羞,本來打算要親個臉頰還是什麼的那些情緒在一瞬間直接斷裂,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接錯還有哪裡來的勇氣,他記得梁靜茹給他的勇氣已經用在早上去找學長了,看來這是張惠妹給的勇敢。

  感覺到腦袋炸裂,轟的一聲。

  褚冥漾自覺不著痕機的將原本被戀人抓著的手抽出,然後用他自認為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了傳送符想逃跑。

  對,沒錯,逃走,張惠妹給的勇敢讓他做出了一件認誰都預料不到的事情。
  然而在黑袍面前他逃走在被抓回來的機率有多少?
  答案是--0%,因為他逃不走,所以沒有所謂的機率。

  「褚,你想做什麼?」對方的手更快的一把抓住了他,那雙偽裝的純黑瞳孔帶著怒氣看著眼前一臉帶著責怪還有更多的害臊表情然後要逃走的戀人,他簡直要被自己的學弟給氣笑了,那顆裝了什麼鬼東西的腦袋又想到什麼了?

  死定了。

  看著眼前怒氣騰騰的戀人,似乎連背後的怒氣都黑化到可以具現的看見,褚冥漾為自己的一時腦抽默哀了零點幾秒,但是第二次的、不成功變成仁,士可殺不可辱雖然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關聯但是接著出現這句諺語很棒而且這確實是一種辱!

  最後他作出了一件事情。
  啾。

  褚冥漾快速的湊上在那張氣到不行的嘴唇上親了一口,模仿戀人一早在門口調戲他的那個吻,連聲音都一模一樣的發了出來,然後反射性的、輕輕舔一口那微涼的唇辦,冰炎瞬間愣住,而青年則趁這幾秒鐘的愣神之間,又丟下另一張移動護符,瞬間落跑。

  堪比見到債主的欠債人一樣,迅速並且帶著恐慌,「褚冥漾!」留在原地的債權人氣到怒吼了戀人的全名,不難想像他這次欠的債說有多大條就有多大條,而已經逃走的債主則在傳送過程中直接惡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當褚冥漾知道自己隨便下的傳送護符只送他到遊樂園中的咖啡廳門口時,他覺得大概今天就是他的忌日,逃跑的時候他真的沒有想太多,跑的太近很快就會被抓回去處死、跑的太遠則是會被處死復活再處死個兩次,本能的恐懼讓他選擇了只死一次就夠的近距離。

  他沒有天大的膽子從這個遊樂園離開,天知道如果沒有把這場約會完成到底會不會被扇董事玩到死,而且如果真的從這遊樂園先跑回去了,就不是只有扇董事會玩死他,連帶被自己拐出來的學長也會給他死的很難看。

  但是他沒有勇氣回去面對那個被自己氣到變成頂級氣炸鍋的紅眼殺人兔,當然也沒有勇氣立刻從這裡回到黑館把自己給鎖在房間裡。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吃塊蛋糕當作自己的最後一餐。
  跑回去妖師本家不知道然願不願意政治庇護他一下?

  褚冥漾手足無措的為自己剛才的腦抽感到懊悔不已,但是他實在是太受不了那種感覺--「你們這些人要跟到什麼時候啦!」最後終於忍無可忍的對著咖啡廳附近的空地大喊怒瞪,一張精緻的小臉整個脹紅,然後咬牙切齒的插腰。

  這樣一吼完,沒幾秒之後,宛如鬼影的某人頭髮隨意而邋遢的披散,那件皺巴巴的白袍怎麼看怎麼像個流浪漢,緩緩的從空氣之中顯現,接著是從那人背後走出了另一人,穿著一襲顯眼的紅色長袍,般若的面具遮蓋那人的臉面,讓人無法看透他的表情。

  兩人的出現讓青年翻了一個華麗的巴洛克式白眼,然後不滿的瞪看著眼前的搭檔。

  要知道從出了KTV包廂開始他就一直有感受到視線跟在他們的身上,一開始還以為是路人對於兩個男性這樣摟摟抱抱而且還異常怪力的能夠這樣抱高,各種視線看著並且議論紛紛。

  但是想了想,他家學長什麼人,雖然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雖然總是罔顧他的人權沒錯,但是總還是會顧慮到身為戀人的感受,所以基本上這種親暱行為舉動在做的時候,他肯定會下結界遮蔽在兩人周圍,避免被指點然後讓人不悅。

  所以能夠穿透身為黑袍戀人下的隔離結界,除了他自己本人的默許以外,絕對也是守世界的人、並且這人的能力絕對不會太差,那也就是身為情報班的自家友人以及他的隱形搭檔才有可能。

  讓戀人成為傳說中的氣炸鍋根本就不是他應該要背的黑鍋!是因為一直有自己認識的人用著狗仔隊般的跟監方式緊緊跟在後方,讓人無法忍受啊!

  「漾漾、你跟冰炎學長為什麼會在這裡?」正準備要開口詢問這一對搭檔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沒想到反而被先發制人的詢問,這讓青年有些疑惑的歪頭,「這句話不是應該要我反問你們的嗎?千冬歲、萊恩。」

  「我們來找龍......唉......」似乎是因為褚冥漾狐疑的神情實在太過露骨,千冬歲有些不自在的四處看了看,然後嘆了口氣,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漾漾你會相信我們的吧?我們真的只是剛好來接任務剛好看到你們在這裡......」他們還穿著紅袍和白袍呢。

  「那你可以告訴我萊恩手上的影像球是怎麼回事嗎?」現在的他雖然還是會被冰炎說腦殘然後拍打後腦,但是可不是真的全傻跟眼殘,青年有些不滿的指著另一名好友手上來不及收起來的東西,一副就是要用言靈將那東西給炸掉的表情。

  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還好現在守世界的術法科技已經好到言靈也奈何不了。

  「因為喵喵說她想看你們約會.......」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千冬歲的眼睛就真的不敢看向用著絕望的眼神盯著他的褚冥漾了,很難得可以看見精明的他如此尷尬,但是悲憤羞窘交加的他已經完全無法觀察自己好友的表情了。

  這下好了,連喵喵都知道了,完了完了全完了,明天不知道會不會上學院的八卦頭條,雖然他們在一起不算是完全的秘密,但是也不是真的人盡皆知啊,會不會被學長後援會的人給做掉又復活在做掉呢?或是說什麼黑暗種族妄想指染王族這種報導出來?

  誰指染誰給我搞清楚啊!
  要是真有這種報導出來,他可能會氣得當場這樣吐槽吧。

  「為什麼啊......」雙手掩面的逃避現實,褚冥漾無奈的蹲下身子,所以很有可能是從有龍、也就是兩人坐噗噗小火車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一旁側錄了嗎?他是該高興一開始的接吻沒有被拍到,還是要後悔剛才不該要為了逃走而主動吻了學長這件事情被錄了下來?

  「......那個,漾漾......其實我們從一開始就在了......而且我們很多次都跟冰炎學長的眼神對上,所以我以為你也有發現......」說出了更驚人的事實,似乎是真的感覺到褚冥漾的絕望,千冬歲難得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話,跟著蹲低,伸手戳戳似乎打算把自己種成蘑菇的友人。

  所以根本就是妖師與精靈的一日約會跟拍實錄嗎?
  連最後的羞恥都被剝奪了,簡直生無可戀。

  「那個......漾、漾漾,不要這樣嘛,我請你吃個蛋糕吧?」被褚冥漾的反應弄的有些無奈又自責,用眼神示意萊恩將人拉起來,一人一邊的將蹲在地板上拔蘑菇種蘑菇的人拉起,順手將長袍和面具塞到空間,一起進到咖啡廳裡面。

  把還是蘑菇盆栽模式的褚冥漾塞到角落的坐位之後,千冬歲和萊恩就去咖啡廳的櫃檯點餐了,知道友人一時之間不會從打擊裡回神過來,還順手在周圍下了一層結界把他藏匿好,好讓他繼續放空的逃避現實。

  畢竟剛才那逃走的行為還有來自學長的怒吼都確實的被錄了進去,那炸裂開來的憤怒連在遠方的他們都為之一顫,更何況是接下來可能要面對煎炒炸煮燉煨悶的青年。

  而逃跑的起因,怎麼看來都是自己跟白袍搭檔的跟拍導致他羞恥心被消耗到底,所以這個鍋有1/3他們都得背起來才是,所以有了陪著躲一時是一時的態度,千冬歲難得的逃避友人和搭檔責備的眼神。

  「是喵喵她想看的,跟我無關。」
  「可是歲明明也很感興趣所以才答應喵喵的......」
  「......你不要跟漾漾說,不然他會更生氣的,大概三塊蛋糕都不能哄好他了。」
  「雪野家的飯糰......」
  「幫你留兩份就是。」

  一邊嘆氣的結帳,他們在櫃台等待餐點好,認真的思索著要怎麼和自己的好友賠不是,或許陪他一起回去找冰炎認罪會比較容易被原諒,不過肯定是要在被降罪的時候先落跑,但是這樣會不會被二次記恨啊。

  當兩名友人還在櫃台煩惱的時候,躲在角落的褚冥樣狀況則沒有想像中那麼好,因為一個突然出現在他坐位前面的人讓他感覺更糟糕了,糟糕到讓他忍不住做出了卡拉瓦喬式嫌棄臉看著對方。

  「嗨、真巧啊。」那人露出了紳士且不失禮的微笑對著褚冥漾打起招呼。
  才不巧,這種巧合才不想要!

  他覺得眼睛有點辣,純粹是因為眼前男子的造型太過讓他痛眼,褚冥漾微瞇起眼,有些不敢置信般地毫無禮儀般上下掃動了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藍髮男子。

  他以為只有五色雞才會頭頂上頂著副墨鏡,然後穿一身的夏威夷襯衫上面還畫了一顆帶著眼鏡的太陽加上一件藍色短褲而且還是綁帶,在配上一雙......粉紅色,對的,粉粉嫩嫩的那種粉紅色的夾腳拖鞋,拖鞋夾腳的位置上還有一個可愛的塑膠蝴蝶結裝飾著。

  鬼王給的假是不是太多了一點讓他的腦漿還有品位都跟著一起放假去了?
  腦袋跟品味分開放假不知道假是分開算的還是算一起啊?希望是分開的,這樣他就可以趕快回去做他的鬼王高手不要出來騷擾人。

  「現在願意陪放假中的我喝杯咖啡嗎?凡斯的後人。」安地爾對那不禮貌的視線毫不在乎,伸手拖開了一張椅子,也沒等人開口就大辣辣的坐上去,伸手彈了響指,周圍的結界瞬間又被覆上一層,掩蓋住千冬歲設下的隔絕結界和隱匿術法。

  褚冥漾的感覺從最糟糕變成了史詩級別的糟糕。
  這比今天一起早起床看到那封粉紅色的信封都來的感覺不好。

  「滾。」被包覆在對方的結界當中讓褚冥漾感到不適與不安以及濃烈的不悅,不過已經開始逐漸練成面攤技能的他不動聲色,拍拍老頭公,將米納斯招喚出來放在自己手心裡,隨時預備能夠轟掉眼前這傢伙的腦袋,大概轟的掉吧。

  「真是無情阿,凡斯的後人,我以為你選擇來這裡就是因為你有感覺到我在附近所以特地繞過來看看我。」褚冥漾的威脅動搖不了這人的閒適,喝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咖啡,他悠哉的靠坐一手撐著下顎,面帶笑意的看著戰戰兢兢的人。

  對於這種莫名奇妙的話不予置評,褚冥漾撇開頭表達出不願,四處看看周圍,才發現原本還算是不少人待的咖啡廳只剩下他這一桌而已。

  先不論這傢伙做這件事情的理由,反正不論是有意或是無心或者其他原因,這傢伙將一般人疏散的舉動也是好的,正好這樣等等要落跑也比較好動手,而且千冬歲肯定也發現他製作的結界突然被覆蓋住了。

  不知道他會不會通知學長過來?

  一想到剛才盛怒中的對方,褚冥漾害怕的抖了抖,認真的開始想著如果真的被戀人看見自己跟這傢伙坐在這裡一副要喝咖啡聊是非的模樣--

  他可能不是只有死的很慘這麼簡單了。
  不知道現在認錯來不來的及,說到底他也不是故意的。

  「噢......如果你是在想你的那些好友的話,他們剛才去處理那隻龍的事情了,畢竟他們的目標是將龍送回去嘛,所以我提前讓牠降落,那隻龍現在應該在草皮附近生氣吧?」就像是在說著天氣多好一樣的開心,安地爾淡然的說出了彷彿炸藥的話轟的青年瞪大雙眼。

  他輕笑起來,彷彿看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在他眼裡也確實是個笑話,畢竟當那隻龍被他從空中打下來的時候,一旁的冰炎可是氣急敗壞的衝了上去,連幻武兵器都招喚出來,結果卻被龍的翅膀給揮開,掉落到地面上。

  他很肯定、某方面來說也是他的默許,亞那的孩子絕對有發現到是他招換出這隻龍,也有發現到自己就在這附近,真要說出他的理由,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日子太過平順,感情嘛,多點其他因素增溫不是更好?

  「你做了什麼?」他微慍的站起身子,緊緊握著手上的米納斯指著眼前依然悠閒喝著咖啡的對方,皺緊眉頭,「千冬歲跟萊恩......還有學長,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因為自己被包在結界裡面所以沒發現到這傢伙的動作,所以周圍的人才會在這麼短短的時間之中逃離散開。

  「凡斯的後人,你變的不可愛了,以前說到這些話你都會驚慌失措的大聲質問我,現在這樣強裝的平靜真的很無趣呢。」同樣再次表達了不在乎且無所畏懼,他聳聳肩既而露出微笑,伸出手指將槍口推移開,「我今天休假,跟往常一樣,只是想找你喝杯咖啡,我可什麼都沒做。」沒說出來就等於沒做。

  去你的休假!去你的什麼都沒做!剛才是誰說把龍給弄下來的!
  祝你的假期永遠都不順利會被打斷然後被老大喚回去增加工作!

  正當褚冥漾想破口大罵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巨響,不知道外頭情況如何的讓他皺起了眉頭、抽出護符往周圍的結界丟去,不意外的徒勞無功,最後他瞪看著還是啜飲著咖啡的那人,舉起米納斯指向那令人煩躁的頭殼前,「安地爾,你是在逼我動手嗎?」

  「......凡斯的後人,你應該知道在這種狀態之下你玩不贏我吧?何不坐下來陪我一下呢?」對於他的動作表達出了不屑,安地爾笑著又喝了一口咖啡,對剛才的爆炸不打算做任何表示,然後他看見了黑髮青年突然的表情變化。

  那是從憤怒轉變成了驚嚇的驚人轉化。
  褚冥漾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麼東西,要不是因為時常被告誡不准揉眼睛會把眼睛揉瞎了,他真的很想把眼睛拔下來洗一洗再裝回去看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他玩不贏,但我可以。」突然出現的那人原本溫柔的嗓音用著讓人發冷的語氣說著,彷彿從天而降的魔王、不是,是從天而降的妖師首領,「鬼王的部屬,你不知道妨礙人戀愛會被妖師詛咒打光棍半輩子嗎?」穩穩的語句卻含著沉重的怒氣,讓同樣是血親的褚冥漾打了個冷顫。

  白陵然一手舉起,面無表情的切開安地爾設下的結界,舉起的手往旁側一揮,將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彈開,受到衝擊而來不及反應的人,因為力量的反嗜以及白陵然的動作,硬是從座位上退了開來。

  「現任妖師的首領,你不知道打斷別人的談話很沒禮貌嗎?」安地爾站穩身體,不甚愉悅的表情看著眼前似乎可以說是怒氣沖沖的卻依然笑著的男子。

  「對你這種人不需要太過有禮貌,你知道的,沒有人會對路邊跟自己毫無關聯的石頭有太大的禮儀。」每走一步接近、周圍的結界還有術法就被一一破解,他露出恰到好處不失禮但是毫無溫度的微笑對著眼前的鬼王高手。

  那一如既往的壞嘴,讓褚冥漾很清楚的感受到,這人確實是自己護短的表哥。
  只是這人怎麼會在這裡啊......?

  「所以我才討厭你,比較喜歡凡斯的後人啊。」安地爾對於這樣的諷刺言語不放在耳裡,聳聳肩、意有所指般看向近乎愣在一旁的青年,而感受到那人不友善的視線流連在自己表弟身上,白陵然走到褚冥漾的身邊,直接將人護在身後遮蔽視線,「論起凡斯你不配,鬼王的部屬,奉勸你少接近我們家漾漾。」

  「現任妖師首領,你最好還是少惹怒我,我還是會看在凡斯的後人份上,饒你們這群人一命的。」安地爾笑的張狂,他彈了響指,將身上的衣物全然換去轉成常見的那件白袍。

  才不需要你給的份上!凡斯在上分分鐘都想要詛咒你!而且然也是凡斯的後人啦!

  正當褚冥漾想說些什麼話來噴安地爾時,「漾漾!原來你也在這裡!」在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下突然出現一抹完全不和諧的溫柔聲音,褚冥漾二度驚嚇的看向了聲音來源。

  美麗的女性精靈緩慢的走了過來,然後站在褚冥漾的身邊,伸手摸了摸一臉呆滯青年的頭頂,「剛才然突然不見了,我就在猜應該是附近發生了事情,沒事了喔。」然後女性跟著自家的其實氣到眼睛要噴出火的閃光一起把褚冥漾護在身後,直接檔住所有的視線。

  話說,那個,我不是什麼幼兒,真的可以保護自己。
  而且,原來你們也是來這裡約會的嗎?
  今天是什麼日子搞得大家好像都來這座遊樂園。

  「現任妖師首領,你該不會以為多了一個螢之森的精靈就能夠勝過我避免我帶走褚冥漾?」似乎是因為被小看而笑了出來,安地爾反手一轉、黑色的長針武器出現,依然緊盯著被護住那個方向的黑髮青年。

  「再多一個我,你覺得你會有機會?」

  一個清冷帶著憤怒的語氣出現在現場,剎那間讓褚冥漾驚愕的脊柱一跳,被那聲音嚇的又打了個寒顫,他開始有點後悔今天沒有加一件外套再出門,因為從門外走進來的那人身上散出來的冷冽氣息幾乎是直直的往他身上衝過來。

  冰炎手握著烽云凋戈走入了已經被炸開一半的咖啡廳,在剛才安地爾和白陵然對峙的過程中可沒少破壞這間店,他揚眉,將視線落在被妖師首領護在後方的黑髮青年,張口無聲的說了幾個字,讓接收訊息的青年臉色刷白了一層。

  等等有得你受!

  「冰炎殿下,漾漾就麻煩你了。」看見來者是自家表弟的戀人,白陵然臉上露出了較為溫柔的神色,兩人稍微退開護住的動作,讓他看見在後方一臉擔心受怕的褚冥漾,不過那些恐慌倒不是被鬼王高手嚇的,而是被他這個戀人給驚出來的。

  「不會麻煩。」而聽見聲音的剎那讓褚冥漾既安心又有強烈的恐懼油然而生,現在安地爾什麼的根本不重要了,最要緊的事情是等等就要面對戀人強烈的怒意,而且可以給自己政治庇護的表哥然很顯然的現在就想將自己移交給自家學長啦。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正當褚冥漾煩惱著該如何是好,不知道為什麼安靜已久的安地爾突然低低的笑出聲來,「亞那的孩子,來的真是準時呢。」不合時宜的調侃,他轉手將手上的黑針武器給收起,彈指,又把剛才那件刺人雙眼毫無品位可言的夏季裝扮給穿回去,煞時蔓延的火藥味因為這樣的舉動蕩然無存。

  「不用你管我們之間的事情,滾!」怒氣騰騰的把烽云凋戈反插在地板上,冰炎一手插腰一手扶握著幻武兵器,然後又怒瞪了一眼縮在妖師首領後方的褚冥漾,就只差沒有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給人看,不過給誰看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用完就丟啊,算啦,反正我正在休假,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凡斯的後人,下次再來找你喝咖啡呀。」對著惴惴不安的褚冥漾拋了一個眨眼,還來不及反駁或是拒絕時,安地爾似乎是真的因為多了冰炎所以懶的糾纏下去而突然消失。

  安地爾倒底是來做什麼的?黑髮青年真的是疑問滿滿,不過他剛才餘光有看見會突然消失的理由是那人的腳底下突然開了個黑洞讓他掉下去。
  他沒有懷疑的直接認為肯定是他家護短的表哥放的。
  希望他可以掉到獄界裡面被地獄三頭犬追,真心誠意的祝福。

  「好了,既然事情告一段落,我們也該離開了。」認真思索那鬼王高手腦袋裝了什麼的時候,一旁的白陵然這麼一說,讓褚冥漾原本回歸到正常節率的心臟又跳到了咽喉這麼高,堪比剛才坐自由落體時一樣。

  「嗯,勞煩了。」冰炎禮貌的對著這名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姻親關係的最大家主打完招呼點點頭,然後朝著沒有離他幾步路的戀人走了過去,而褚冥漾則看著冰炎的動作,用恐慌的眼神看向笑的溫和的白陵然,一臉求救還有拜託不要丟下我的表情,最後只得到做為安撫的摸頭。

  真的要死了!剛才那個差點就要做出抹脖子動作的真的是自己的戀人嗎?

  來回張望過戀人還有表哥,幾秒的時間,褚冥漾心一橫的咬牙,既然都要承受怒氣、就乾脆一點讓人氣到最高點算了,反正頂多就是從最頂級變成傳說級而已,所以他一把抓起了移動護符,準備用力的往地板一丟。

  「褚、冥、漾,你以為你有機會跑第二次?」一個字一個字的咬牙喊出了他的名字,剎那間的功夫,他的手腕被抓緊停住動作,手中的護符被扯下,反而被冰炎拿來使用的丟下轉移。

  果然同樣的招式對聖鬥、不,對黑袍來說是沒有用的嗎?

  「漾漾,加油喔。」青年絕望之間,最後一個求救的神情對上的是表嫂一臉歉意的表情,揮了揮手,被祝福了。

  既然知道要祝福我為什麼不幫幫我說說情啊!
  因為妨礙人家戀愛會被妖師詛咒打光棍半輩子嘛。

  當褚冥漾睜開眼睛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這個遊樂園中最為推薦的打卡景點,摩天輪。

  這個摩天輪堪稱原世界最高的摩天輪,總高約170m,繞整整一圈需要花上30分鐘以上的時間,而且為了配合情侶的黏黏膩膩,聽說在運轉的過程當中偶爾還會突然的停頓,讓大家緊張一把還有持續恩愛。

  褚冥漾真的很想死,這是今天第幾次的死亡他已經不記得也不想回頭去數了,所以如果可以就地掩埋自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死亡。

  學長選擇這種單獨空間是不是想要把他種在這裡的最高點然後還故意停止摩天輪讓他被關在上面下不來?

  「學、學長,那個,我、我......」他現在很認真的想應該要先為剛才自己宛如脫兔逃離這件事情解釋一番好,還是要先詢問安地爾出現好像跟學長有關聯的原因才是。

  坦白應該可以稍微從寬一下的吧?可以吧?這也不是他願意的啊。

  冰炎揚眉看了一眼被自己緊緊抓著手腕的對方,似乎因為各種情緒交雜之下,青年下意識的也想將另一手握上尋求安全,但是有些力不從心般,最後只能抓著衣角尋求安慰,手指細細的摩娑著布料。

  這樣似是撒嬌又似是認錯的委屈感,很快的就讓冰炎心裡軟了一角。

  「自首雙倍,抓到三倍。」輕聲嘆息,他發現他真的越來越寵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然後又自做主張並且很懂得怎麼撒嬌示弱和引起自己情感的妖師戀人,狡猾而不自知是最過分又讓人受不了的事情。

  「我說我說我都說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雙倍我接受懲罰就是了但是不要雙倍凡斯在上我從來都不曾騙你。」一聽見對方軟化的語氣還有態度,以及緊抓著手腕的手鬆動了一些,褚冥漾快速的低頭認錯討好般的將人貼了上去,然後緊緊抱住對方的手臂。

  直到接觸到了戀人的體溫才發現原來剛才跟安地爾對峙的時候自己並不是不害怕的,內心一陣莫名的恐慌還有焦慮突然冒出,他用力的甩甩頭,用著頭頂頂了頂對方的胸口,將整個臉埋入了胸前,緊緊抱著。

  「現在才感到害怕已經太遲了。」雙重意味的,冰炎也緊擁著少年,將吻落上了頭頂,一陣後怕也跟著湧上了心頭,又氣又怒又不捨但是又有些自責般,他抱緊對方的力道變得更緊了一點。

  早知道在小火車的時候就不該姑息放任那傢伙做這件事情,誰知道他會不會就真的把戀人給直接綁走,要不是為了配合臉皮實在是薄到不行的戀人小小謊言,就不該應和他任何行為,直接驅離他才是。
  
  「褚。」兩人在摩天輪的角落稍微解釋了一番之後是和好的溫存,褚冥漾放鬆戒心的輕輕蹭著對方的胸口,凝聽著專屬於自己的心跳聲,突然冰炎一把抱起了他,皺緊眉頭,確實是責怪的表情看著懷裡無措的人,「既然知道錯了,是不是應該要有什麼表示?」

  明明剛才都解釋清楚逃走的原因以及為什麼會遇上安地爾了,這人依舊是咬著這件事情不放啊......

  「而且今天的任務也結束了吧?我是不是能有點什麼獎勵,嗯?」

  被冰炎這句要求獎勵的話語還有任務結束弄的愣神,幾秒鐘之後褚冥漾輕笑起來,捧起戀人的臉頰,輕輕在眼皮上落下一吻,正當對方想說些抗議不滿的話時,他快速的將自己的唇壓上了那人微張的口,深入並且勾動。

  這就是我任性的喜歡的驕傲的愛戀的學長。

  是啊,其實他是知道的吧?這份距離還有孤單以及寂寞跟不安,是屬於兩人之間共有的情緒啊。

  彼此之間的情感情緒,就像是落入心中的那滴泉水引起擴散的水波,漣漪牽動著雙方,一圈圈的擴散開那份溫暖灼熱而溫順的戀愛。

  他們是一起走過天災人禍乾涸困境之下,而緊緊相擁的戀人,怎麼會突然因為區區的時間和空間而對彼此感到不安,這是不是因為太過喜歡了呢?

  思及此,黑髮少年的眼眶莫名的溫熱起來,但是他沒有停下他對戀人的索吻,緊緊的環抱著頸,將自己的一切奉獻上去一般的急切。

  這個吻是直到褚冥漾真的無法正常換氣到腳軟腰軟才真正停止下來。

  而冰炎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像饜足的大貓,舔了舔自己的唇口之後再低頭舔過被他蹂躪到紅腫的對方唇口,親吻上鼻梁、輕咬了咬鼻尖,最後又輕輕的磨蹭上紅瓣留連不捨,再舔了一口。

  「以後這種吻要多來幾次,我會計數的,妖師要說話算話。」
  「才不要......還有就算是妖師也可以說話不算話......」

  覺得剛才的自己肯定又是腦抽了才做這種事情,而且還矯情的像個剛談戀愛沒多久的少女似的,褚冥漾的羞恥心再度被消耗殆盡,他將臉埋入對方的肩頸上,羞窘的不再抬頭,甕聲甕氣的拒絕。

  看了看又開始逃避現實的自家學弟,跟著輕蹭著那頭柔軟的黑髮,似是安慰和安撫,然後開始往某個方向走去,輕拍了拍埋著的頭頂,得到一個蹭弄的反應當作回應,彷彿小狗的撒嬌讓他忍不住的輕笑起,又升起了想欺負對方的念頭。

  反正多欺負幾下,再買幾塊蛋糕來哄他就好。
  就當做這腦殘笨蛋說謊的代價吧。

  「有傳說戀人約會在這個摩天輪的最高處接吻告白的話,兩人的感情會長長久久......」冰炎突然的說起這個遊樂園當中其實最多人津津樂道的小傳說,毫不在乎般地彷彿只是敘述著遊樂設施前面的說明板一樣的淡然,然而聽到這個內容的褚冥漾驚訝的從頸間彈起,用著不可置信卻好似哀求的眼神示意著什麼。

  「可惜我們不是出來約會,是來出任務的,而且我們早就是情侶了,不需要在乎這些對吧?」他揚起了惡笑然後說了戀人肯定異常在意的事情,涼涼的講到一大早決定行程的原因,然後抱著他,準備要轉身遠離摩天輪的排隊隊伍。

  「啊--!」得寸進尺!褚冥漾又羞又氣的怒瞪著因為自己一聲遺憾的叫喊而停下腳步那個笑的一臉得逞的對方,惡質惡劣惡毒邪惡沒良心厚臉皮愛性騷擾的紅眼殺人兔!噢!好痛!不是早就沒再監聽了嗎?不要隨便讀心!

  明明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從頭到尾根本就是都知道了!
  搞不好一開始拿到票的時候就都知道了!
  明明知道的卻還故意這樣!

  他眼眶發紅的瞪看一臉心情很好的戀人,滿腦一大堆的抱怨還有不甘,臉紅的像顆蘋果似的咬牙,開口又閉口,來來回回反覆多次之後,眼看著排隊的隊伍陸續進入車廂,而惡劣的紅眼殺人兔根本就沒有打算繼續開口,就只是站在原地笑的寵溺而讓人覺得羞恥。

  「學、學長。」可、可惡,紅眼殺人兔的心肝肺肯定跟他的袍級是一樣顏色!不對!搞不好根本沒有這些臟器,所以體重才那麼輕!難怪只要喝蜜豆奶就可以過活!氣死了!

  「嗯?我在聽。」很清楚知道戀人在內心怎麼羞恥的胡罵還有怨懟以及羞怯滿點,但是他仍然心情很好的伸起手捏了捏紅嫩的臉頰,拍了拍那顆依然腦殘中的頭頂,而另一手則捏過臀部吃吃豆腐,觸感真好。

  可、過分--
  「請、請你......請你今天跟我約會。」不過就是說這種話!誰不會!

  聽完了想聽到的話,冰炎露出了溫柔而寵溺的微笑,一瞬間讓褚冥漾看傻了眼,而他趁著愣神之間又在那呆愣的嘴角上偷吻了一口,舔過,「不要說今天,我每天都會和你約會。」


  果然上輩子凡斯一定是被精靈那美麗的外貌給吸引到萬劫不復的吧。
  以及那些情話不用錢的深刻愛戀。


  「喵喵真的覺得漾漾跟學長好好啊......好可愛喔。」
  「我也覺得我家小朋友跟漾漾小朋友真的太可愛了,吃了一大口狗糧也很開心。」
  「還好兩人感情順順利利的呢。」

  在黑館裡面一群人圍著一顆影像球議論紛紛著,熱鬧非凡,拿著爆米花拿著甜甜圈拿著可樂的模樣,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的評論影像球裡面的實況轉播,絲毫不覺得偷窺著別人隱私是不對的行為。

  或許在學院裡面讓人覺得開心可以取悅別人這件事情就是合法的,其餘犯法的事情只要不違背第一點通通都是okok,沒有任何問題。

  褚冥漾回到黑館時看見迎接他的眾人還有那顆正在運轉當中的影像球,上面正播映著他們兩個人在摩天輪最高處時的接吻畫面,當場腦袋爆炸的推開戀人然後迅速衝回自己的房間上了好幾道結界鎖把自己種在床上不做任何的搭理。

  就連冰炎想試著解開鎖都沒辦法,讓他氣的當場直接炸了那顆影像球還把這群看熱鬧的小混蛋大混球臭老太婆等人全部轟出了黑館,不過後來他偷偷和千冬歲要了一份備份影片,他還沒跟戀人坦白。

  順便放話給窩在房間裡的褚冥漾,如果今天晚上不到他的房間他就要把人種在他的床上,聽到怒吼聲、躲在房間裡的黑髮妖師瑟瑟發抖,明明他才是受害者,怎麼搞的好像他是加害者一樣的要被接受處罰,這不公平!

  褚冥漾要跟一個黑袍又是他戀人還被他自己寵到唯我獨尊的王子殿下講求公平這種事情根本就是請鬼抓藥單。
  這是很後來很後來,他跟好友千冬歲抱怨的時候得到的安慰。
  安慰個屁!
  以後再也不要隨便答應出去約會了!




❤來戀愛吧❤超ㄎㄧㄤ的遊樂園約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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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好請小力的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