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5月4日 星期四

【遊戲王腐向】片翼-VI-闇表




















VI-隱瞞的事實和真相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對於學生們來說最為期待的聲音莫過於此刻的下課鐘聲,講台上的老師闔上書本告知明天要進行簡單的抽測,可惜台下歸心似箭的人根本沒有心思去考慮明天的事情,包含等等要去醫院探望友人的城之內。


  反正平常就在考不好了,一個隨堂抽考根本只是小咖而已。


  「喂、本田,等等我們去醫院探望遊戲吧?」一邊收拾桌面上完全沒動過的書本,邀約同樣是少年的好友,本田點點頭並且從抽屜拿出了一疊紙張露出燦爛的笑容,雖然對於正在住院中的人很殘忍,但是還是順便把這星期的講義拿給遊戲好了。


  「等等也問問貘良要不要去?」
  「帶點水果給遊戲吃好了?」
  「我覺得與其帶水果不如買漢堡給他會更開心。」


  兩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起要帶什麼去探望友人,順便在路上抓了另一名銀髮夥伴一同前往,半途中還招了另一名同樣是遊戲社的社員,就這樣一夥人吵吵鬧鬧的往醫院邁進。


  「嗯……嗯!」看來我也該動身了吧,紅黑髮絲相間的少年在頂樓伸展了一個懶腰,一手拉直了另一手做起簡單的伸展運動,剛才已經看見城之內他們從門口走了出去,得盡快追上去才是。


  他閉起雙眼呼了一口氣,讓整個人的身體放鬆--要飛得高一點才不會被發現。
  還好剛才睡了一段時間,突然覺得自己果然未卜先知聰明過人。




  在醫院個人病房旁邊的大樹上,一隻少見的鳥類停駐在上方,棕色的羽毛在樹枝上方形成了保護色調,緋紅色的雙眼直視著室內人們的一舉一動,時不時會舉起自己的爪子搔癢著頸部,然後輕輕拍動羽翼張合,持續佇立著。


  沒有人發現那抹視線。
  宛如暗處盯著獵物的鴞隼,充滿著野性和執著的銳利。


  在一間比預期還要近的醫院,遊戲和前來探病的城之內他們有說有笑,似乎對於要繳交的報告書無奈地笑了起來,金髮少年舉起雙手合十的表達歉意,而其他的朋友們則拿出他喜歡吃的漢堡還有給了上課用的講義。


  身上到處都是紗布覆蓋和網套纏繞,頭上捲著一層又一層的白色繃帶,醫生說他這樣傷勢基本上可以說是奇蹟一般的快速痊癒,明明剛送到急診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意識,昏迷將近一個星期,沒想到醒來過後,身上的傷口用著連醫生都無法解釋的速度開始癒合。


  總之無論如何,人沒事還活著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知道是談論到什麼話題,只見金髮少年對著床上紫黑髮絲相間的少年比出一個不雅的手勢最後做出逃跑的動作,讓病房內的人全部哄堂大笑,另一名黑髮少年則給了他頭頂一拳然後兩人噗嗤的笑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這樣的笑過度激烈,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讓週圍來探病的人驚慌失措,有人幫他拍拍背部順氣、有人則按下了呼叫鈴請醫護人員來協助。


  而遊戲則和平常一樣,笑著說著沒事的搖手並且要他們放心,仔細看才能發現,他手上的繃帶有著鮮紅的血液,應該是剛才咳嗽沾染上去的。


  醫護人員很快的來到了病房量血壓還有心跳,幾分鐘之間大家都很安靜,只剩下少年咳嗽聲響,直到數值出來是正常的,護理人員給他使用會冒出白煙的蒸氣吹吸,探病的大家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覺得打擾到治療以及靜養,探病的人決定提早離開,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要記得看課堂講義以及社團報告的填寫,而床上的他則露出了無奈的微笑揮揮手後看著病房門關上。


  原本哄鬧的病房瞬間靜謐。


  房間內只剩下機器的嗶嗶聲響以及蒸氣的吹氣聲,原本臉色就不太好的他因為剛才劇烈咳嗽臉色更加蒼白了點,他閉起青紫色的眼眸,嘆了口氣、皺起眉頭。


  看來應該是覺得讓人擔心了所以在自責吧?
  如果他知道自己也是擔心的跑來探望,他會怎麼想呢?


  樹上的禽鳥輕抖動了羽毛,緋紅的眼宛如帶著溫柔的神情,望著病房內獨自的少年,牠發出了低鳴聲、似是安慰似是哀鳴,讓病房內的遊戲注意到的將視線轉向窗外,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他很清楚那人的視線沒有和自己對上。
  然而他卻能看見那抹希望自己放心的笑容。


  少年伸手拍拍自己的臉頰,跟著蒸氣的出氣調整呼吸,醫護人員進入房內開始發藥並且告知了一些事情,讓病床上的他露出苦笑,卻還是乖巧的點點頭了答應。


  一直到病房內的燈光熄滅,進入病房的人員協助將窗簾拉上,樹上的禽鳥才低下頭使用鳥喙整理了羽翼,拍動起雙翅然後離開,緋紅的視線還不忘回頭再注視一次那扇已經被窗簾遮住的窗戶。


  明天再來看他吧,後天也要。
  看來這幾天會很忙碌,乾脆都翹課來探望他好了。
  畢竟受傷的小動物總是比較脆弱需要人陪伴不是嗎?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的特別快--


  話說回來,有人說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那晚歸並且在自己家裡面遇到的東西應該要叫什麼?


  「以你身為一名王的地位來說,我會很鄭重的告訴你,你這幾天實在是都太晚回來了,還有為什麼都是用這種模樣回來?你以為你是誰啊?是可以這樣光明正大現出魂現的人嗎?」


  看來要叫煩死人的臣子們。


  率先使用言語攻擊人的是同班同學兼學生會長的海馬瀨人,站在大門口剛打開的玄關前面,他雙手抱胸的怒瞪著剛從醫院的外頭回來正躡手躡腳準備進入屋內的亞圖姆,後面還站了充滿各種表情的一群人。


  「賽特,你現在是一臉想要宰了我的表情你知道嗎?」
  「臣下不是想,是非常想,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您能夠讓臣下先行踰矩的揍個兩拳。」
  「嗯,當然不行。」


  充滿暴言並且憤怒的對話。


  只不過這一個禮拜都是比平常晚一點回來應該還好吧?而且我也沒有光明正大的現出魂現啊?我都飛得很高根本沒有人發現好嗎?至少猿人沒有。


  不過其他重種的話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關我的事情。
  只能在地面行走的斑類也只配用欣羨的眼神望著我而已。


  在內心碎念起,亞圖姆沒有料到今天一回到家的時候會是被一群人圍住,雖然大家都帶著溫柔的笑容,但是怎麼樣都覺得現在的氣氛非常險惡,瞬間感受到即使地位再怎麼高好像也都是虛設一般。


  「您應該要明白以您的身分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逗留是很危險的,而且用魂現的方式在外方逗留什麼的,臣下真的無法理解您的嗜好以及目的。」
  「亞圖姆大人,請您自重一些好嗎?這幾天這樣的晚歸,臣下都以為您找到心儀的對象在外頭進行交配了呢。」


  接著發動攻擊的是站在後方的伊修達爾姐弟倆,跟隨自己從埃及老家過來的王族守護者,有著埃及人特有的黑皮膚以及明亮的雙眼。


  其中一個年紀是和自己相仿,用敬語說話但是非常刺耳的馬利克.伊修達爾,以及雖然是用敬語卻感覺不出尊敬感的姐姐伊西絲.伊修達爾,你們這一對姊弟可以再尊重我一點嗎?


  「王,我和您說過很多次了吧?如果真的要這麼晚才回來的話應該要帶上護衛或是讓我跟隨在一旁啊,以您的地位以及稀少的價值很容易會發生問題的,這些話應該已經聽我們這群臣子講好幾次了才是,為什麼王您就是聽不懂呢?@#$@$%#$%@$!@#$--」


  最後一個是最為囉嗦的瑪哈特,他緊張兮兮的出現開始檢視是否有受傷,然後和平常一樣念了一大串已經聽膩的內容,亞圖姆嘆了一口氣,一邊走向屋子內的大廳,其餘的人仍然跟在後頭,碎念的仍然講著話,怒視自己的人也一樣還是瞪著自己。


  話說我明明都是偷偷回來的,都在開始檢討家裡的防盜設備還有人員的警戒心不夠了,該不會其實根本沒這回事吧?


  下次還是直接從窗戶出入好了。


  直到亞圖姆坐上了在大廳中唯一一把裝飾華麗的金色座椅上,看著剛才跟在自己身後的人們單膝跪下並且不再說出任何一句話,少年輕嘆了口氣。


  「好了,至少余平安歸來了不是?余很清楚自己身為『翼主』的身分還有意義,不論何時余皆會將家族的榮耀和興盛放在第一順位去處置,總之,你們也辛苦了,都下去吧。」說出了一聽就知道是敷衍用的語句,他右手一揮便要求所有的人全都退離。


  「--是。」然而底下的臣子們很清楚,即便話語再怎麼荒唐,王所說的都是聖旨,簡結並且整齊的回應之後離開大廳。


  留下的人是仍然在坐在座椅上的他和另一人,手肘底在座椅手把上、單手支撐著臉頰,亞圖姆看著依舊單膝跪在自己面前的棕髮少年,他的同班同學也是臣子之一的人--


  「賽特,你好像還有事情想要跟余說的樣子?」拜託你快滾。
  「不,臣下只是好奇,以您身為重種的身分,崇高的地位以及稀少的價值來說,像那樣隨處可見的猿人究竟是哪一點吸引了您的目光呢?」
  「……我真的覺得你不要用敬語跟我說話比較好,噁心到讓我雞皮疙瘩掉了滿地,還有他才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猿人。」
  「他是什麼人不關我的事,但是就是有某人一做錯事情就擺起王的架子然後連個解釋都沒有要人滾。」
  「好了我錯了這樣可以了吧?」
  「所以你是去見你的小動物了吧?見著了沒?」


  原本講完話之後就決定要離開位置回房間的他,一聽到關鍵字就雙眼發亮的轉過頭,並且開始侃侃而這幾天在窗戶外面看著自己想念已久對象的模樣還有感想。


  海馬有點後悔開了這個話題。




  海馬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花了超過三小時聽著眼前的人說了一大堆廢話。


  「小動物真的是太可愛了,他對著窗戶外面露出溫柔要我不要擔心,帶了一點哀傷但是又堅強的笑容……還有打開窗戶讓我進去病房……那個醫生一定是看上了小動物的氣味,還好那個時候我有守著他,不然他的貞操就會--」


  「夠了,你已經整整講了快三個小時而且還一堆重複同樣的句子,說夠了吧?都讓我開始懷疑你的智商是不是只剩下五而已了。」


  因為實在無法繼續忍受這樣的腦波攻擊,棕髮少年終於出聲制止了眼前已經開始進入話題迴圈的他,深深的嘆了口氣並且順口罵了兩句,開始相信天才與白痴果然只有一線之隔,然後很簡單的就可以跨過那個底線。


  「確實也說夠了,讓你知道太多他可愛的地方也不好,如果你也喜歡上他的話,我會直接殺了你。」
  「……」
  「……呿、玩笑話就到這邊吧,如果沒有什麼要說的,我要先去休息了。」


  畢竟明天一大早還要去醫院那邊探病,得趕快開始養精蓄銳才行,亞圖姆打了個呵欠、起身離開座椅上準備回房休息。


  然而那人依舊站在前方沒有離去,並且再度單膝跪下。


  緋紅的雙眼直視著眼前的臣子,雖然平時的相處模式上賽特總是被說太過無禮,但是身為上位者的人很清楚,公私分明並且直接了當的他是不會有背叛的行為。


  畢竟他是如此地將家族榮耀擺在第一位、並且服從王的傢伙。
  看來他也想要開始正式的說教了。


  「……王,臣子很鄭重的向您諫言,如果您只是一時興起而對那名猿人這般關注,那臣等是不會多加管束,但是如果您真的要將那名低賤的種族納入家族當中,先不提埃及本家贊不贊成,光是日本分家就不可能會答應,而臣下絕對是第一個投下反對的人。」


  「……喔?」


  「您身為翼主,既是斑類中的重種又是稀少的存在,您應該很清楚您對於家族以及自己本身應該要盡的責任以及義務,猿人是無法在重視血統的重種家族裡面生存下去的,更何況是我們翼一族。」


  「……然後?」


  「如果您將他強行帶入我們斑類的圈子當中,既無法產下翼主的繼承人也無法真正的融入重種血統當中,一生就這樣被種族和血統這兩個詞給束縛住,而且他又真的是您的另一片羽翼嗎?」


  「……所以?」


  「臣下踰矩的諫言,將那名猿人帶入斑類、重種家族、翼族的生活圈當中,臣下能夠非常的肯定,最後最為痛苦的肯定還是他,希望王能夠聽進臣下的諫言,仔細的考慮一下。」


  語畢,他低下頭等待回應,幾分鐘的沉默,看似冷靜並且毫無衝突的場合,其實在那眼神注視下的海馬持續地冒著冷汗、脊背發冷。


  畢竟他很清楚,亞圖姆在以前是如何的冷酷並且自我,說出完全可以說是忤逆的諫言,某方面來說隨時會被宰掉也不是不可能。


  在繼位成王沒多久,他用盡一切的能力以及手段讓家族興盛起,曾經被排斥以及不屑一顧的翼族,到現在不論是表面上亦或地面下都遠遠超越了其他斑類家族。


  將所有能夠掌握並且利用的資源都竭盡所能的去使用,就只為了守護一整個家族,埃及本家曾經說過,現任的王,是歷代以來最為強大的一名。


  所以即便王再怎麼任性和隨意,只要不危害家族的榮譽,海馬一直都讓亞圖姆隨心所欲的過著他想要的生活。


  不過或許是因為氣燄的高傲還有過人的智慧,王一直以來都沒有做出太過出閣的事情或是惹上什麼重大的麻煩。


  所以他真的沒有料到一個不起眼的猿人能夠像這樣吸引王的注意力,也沒想到孤傲的王會像這樣如此瘋狂的為他著迷。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而這幾分鐘的沉默卻被上位者看似歡脫的笑聲給直接打破,海馬訝異的抬起頭看著抱著肚子正在笑個不停的亞圖姆,完全是一頭霧水。


  「啊--笑死我了,賽特,我真的很想跟你講,你超級不適合用敬語說話的你知道嗎?」
  「你--!」


  超乎預料外的大笑以及第一句話居然是損人,海馬氣的站起身,完全不顧及所謂的上下身分以及地位高低,快速地伸手抓住對方的領子,「亞圖姆,你給我正經一點!」要不是因為你真的是王我早就給你一拳了。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
  「嘖。」


  打個明顯的咋舌,海馬放開衣領,然後雙手抱胸不再說任何一句,就只是怒瞪的眼前慢條斯理整理領子的人,他知道對方了解自己在說些什麼,也應該早已經想過類似的內容,老實說不得不點破也是情勢所逼。


  還不就是埃及本家那些老狐狸們一直催促上次信件中提到的事情!


  「你會跟我提這些肯定是因為埃及本家那些老傢伙在碎念了對吧?」


  完全正中紅心的讓棕髮少年驚愕的輕顫,他再度咋舌,然後看著對方一臉還是從容不迫的模樣,明明完全了解事情,為什麼還是如此執意的要將那孩子帶進這裡--


  「賽特,再等兩個禮拜,遊戲回到學校之後,你就會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執著於他了。同時,我相信你是會挺我到最後的那個人。」

  是不是那一片翅膀我還不清楚,但是我很清楚的事情是,本能這種東西是不會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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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好請小力的鞭我